负伤的治疗者

负伤的治疗者

从事跨文化宣教已婚的夫妻,为了在事工中有效地的服待,需要有一个健全的婚姻。当然,每对夫妻都有他们需要成长的地方,而他们也会在彼此之间、和家人关系及事工中,经历许多好与坏的时光。有心地经营及良好的沟通,夫妻之间花时间相处以及来自书本及朋友的支持,对他们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对很坚强及很相爱的夫妇来说,在宣教场地或是其它地方一起服待也会在他们的关系中,经历重大的挣扎。但是当夫妻是带着他们᳿解决的问题及挣扎来到宣教场地时,所造成的结果会是很悲惨的。同工隐藏的秘密危害其健康的生活及事工。

神的事工一定不能毁掉神的工人——从事跨文化工作的夫妻需要有健康的婚姻,这样才会有得力的事奉。每对夫妻当然都有需要成长的方面,这些方面交织在一起就会导致两人在夫妻关系、家庭和事工中有一些起起伏伏。夫妻双方有意识地建立良好的沟通,安排两人共处的时间,或通过书籍和朋友汲取帮助,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即使是非常稳固和健康的夫妻关系,在宣教禾场上,或是任何其它地方,都有可能经历很大的挣扎。然而,如果夫妻二人在进入侍奉之际仍带着一些无法解决的或不为人知的重大挣扎,其结局就可能是灾难性的。我们的隐秘处健康了,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健康。

“牧师”,电话中传出来自地球另一面的声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丈夫正在隔壁,和那个单身女宣教士同居厮混。”

珍妮声泪俱下,开始向我讲她的事。他们第一次来到了禾场时,被安排在一个非常艰苦的宣教站,离他们最亲密的同工大约有几百英里之遥。距离他们最近的同工也是在一百英里以外。那里没有电,也没有流水。丈夫福德和所有初次上任的宣教士一样,全心投入了事工,而且干得很不错。他还打了一口井,为自己的家发电。但此时,他们原本就不坚固的婚姻,因禾场上侍奉的重压而开始出现裂痕。如果他们待在家乡,夫妻之间的关系可能 会好一些;但这里却是异国他乡,又处在紧张的侍奉中和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的婚姻开始慢慢走向死亡。

在那段时间里,珍妮还和当地的一个信徒发生关系,怀上了一个孩子。于是,丈夫联系了一个当地的医生为她做流产。那个医生很不情愿地为她做了流产。他们的侍奉期满后,回到家乡度一年的长假。那一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完了;只有他们的辅导员提供了一个简短的报告,表示他们的婚姻需要改善,但并没有提到什么严重的情况。所以,他们的机构和教会后来又把他们差派到原来那个地方。

在宣教的第二阶段,一个来自他们家乡的单身姊妹加入他们这个团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做丈夫的和新来的女宣教士开始彼此吸引。这成了他们三个人之间一个公开的秘密。他们共进晚餐,他会留在她家里,帮忙打扫,甚至和她待到很晚。有时候他要到凌晨天将破晓的时候才回来。

几个月过去了,珍妮每晚都独自躺在床上,流着泪入睡。对于她来说,打电话告诉他们的牧师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跨文化侍奉的梦想将完全破灭。她也会因打小报告而再次被丈夫斥责,还要承受丈夫的恼恨和怒气。在极大的痛苦中,她感到必须得跟一个信得过的人谈一谈。于是,她给牧师打了电话。

她的牧师请求机构允许他马上飞过去与他们见面,帮助他们。机构让他先跟禾场负责人联系,让禾场先出面处理这件事。因为禾场负责人正在度假,无法回来,所以他立即派助理去探访他们。后来,这个助理告诉牧师,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没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返回。几个月过去了,绝望的妻子仍然定期给他们的牧师打电话。当禾场负责人终于在几个月后回到这个国家时,他应邀到这对夫妇所在的宣教站去讲道。借此机会,他亲自了解到这对夫妻的情况。

禾场负责人发现,情况比人所能想像的更糟糕。他马上邀请牧师飞过来和这对夫妇见面。牧师在出发去看这对夫妇之前,先取得了资助教会的许可,让那对夫妇飞到另一个国家,在那里接受深入集中的辅导,然后再回国。教会同意提供所有的费用,并允许他们在那个国家休息整整一个月。

从珍妮第一次给牧师打电话到现在,六个月已经过去了,牧师这才到了禾场的总部。禾场负责人告诉他,他们已经立即请那个单身姊妹去了首都,让禾场负责人的妻子辅导她。他们让牧师坐了很久的车,到这对夫妇所在的宣教站 与他们见面,并协助他们夫妇马上离开那里,到另一个国家去接受辅导。这段时间对于每一个卷入此事的人来说都很痛苦,其中包括这个家庭、他们的教会、差派机构、禾场工人、禾场当地的教会以及这位牧师。

牧师、差派机构和教会一直与这个中间国的辅导员保持着联系。这对夫妇所去的一个特别为牧师和宣教士建立的常驻辅导机构。在为期四周的辅导中,他们与其它几对婚姻受伤的夫妇一同参加了小组辅导,也接受了资深心理学家给他们提供的个人辅导以及夫妻辅导。在最后的总结中,辅导员列出了帮助他们重建婚姻以及彼此和好的五个主要步骤。这对夫妇回到祖国一个月以后,教会负责人来找他们谈话。差派机构和牧师也和这对夫妇见了面。然而,丈夫还是执迷不悟,不肯悔改。后来我们得知,在这对夫妇接受辅导的过程中,丈夫福德一直和那个单身宣教士姊妹保持着联系。教会的负责人和教会成员、差派机构以及他俩的朋友们都尽了努力,要帮助他们重归于好,挽救他们的婚姻,但这一切都失败了。

最后,福德和珍妮离婚,与那个单身的宣教士姐妹结了婚。同时,教会仍继续扶持珍妮和她与福德生的女儿。后来,他们为她找到了一个工作,那个基督徒老板对她很好,这些对她的恢复都大有助益。虽然珍妮对教会给她的帮助很感激,但她拒绝继续接受其它辅导员的辅导。

 

应用
请思考以下四点:

   首先,虽然灵性成熟是宣教士最基本的条件,但是,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一个人已经做好了跨文化宣教的准备。事后回头一看,我们发现,在这对夫妇进入禾场前的预备过程中,一直都有些迹象表明他们的婚姻健康状况欠佳。曾有一位前任牧师和一些教会成员对他俩是否已做好进入禾场的准备表示怀疑。但他们只是泛泛地表露出担忧,并没有特别指出他俩的婚姻有问题。然而,差派机构、辅导员和教会仅仅因为他俩表面上看是一对灵性成熟的带领者,就都没有放慢一步,先解决前任牧师以及其它会友所担忧的问题,帮助这对夫妇认真做好预备。 

   第二,禾场负责人后来认识到,他们把初次受任的工人派到非常艰难的宣教站去服侍,这样做本身就是失败之举。即使是丰富经验的宣教士都会觉得这个宣教站是一个很难开展事工的地方。住在一个缺水缺电的第三世界农村环境,又没有一个年长的宣教士扶持指导,其结果肯定是失败的。

   第三,在这对夫妇初次申请时,以及在他们第一阶段结束后回家的那段时间里,辅导员对他们的评估都是不充分的。真的很难想像执行评估的辅导员水平如何,也很难想像他所作的是何种类型的评估。现在,很多地方都要求对工人进行全面透彻的评估,包括他们的背景、稳定性、夫妻的身体健康情况、他们的婚姻状况和他们的每个孩子。在这个案例中,当这对夫妻第一阶段服侍期满回国时,辅导员与他们面谈后只写了一句话的报告,说他们的婚姻需要改进,这是不够的,也是不充分的。 (我们现在知道,给这对夫妇作首次评估的咨询小组对评估程序缺乏足够的了解,也缺乏评估宣教人员的专业训练。)

   第四,宣教禾场应该对肢体关怀工作予以更高度的重视。如果我们只是差派工人去完成艰巨的任务,却不给他们提供教牧关怀和持续的探访,这是不负责任的。例如在上面这种情况中,如果这对夫妇在宣教服侍的第一阶段能得到当地禾场监督员定期的探访、差派教会牧师一年一次的来访、以及某位年长宣教士的指导,就会使他们大得裨益。然而,禾场的领导班子似乎并没有事先建立好一套完善的肢体关怀计划,以满足持续关怀或紧急情况的需要。差派宣教士的教会往往会完全信任并依赖本国的以及禾场上的宣教机构来为宣教士提供充分的关怀,然而,当这两边的机构都缺乏人力和财力资源时,关怀事工就会落入一种“三不管”的真空状态,无法得到开展。我们不能再停留于美好的愿望和口头的服侍了;我们必须行动起来!

我的建议:大陆的主内弟兄们,当你们把福音“传回耶路撒冷”的时候,请不要让工人们的生命遭受不必要的牺牲。要照顾好他们,这样我们就能一同听到主说:“你这忠心又良善的仆人!”

(2004年6月11日)

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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